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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上世纪90年代编纂“邮电新时代风采丛书”,到20年后编纂《黑龙江省志·电信志》,由衷地感到,在邮电大发展时期,邮电优秀儿女,多得像满天的繁星,他们在平凡的、艰苦的岗位上创造着非凡。在建党一百周年的日子里,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——共产党员王庆久——倒在大发展征途上的硬汉子。
王庆久,1969年是牡丹江横道河子镇派出所所长。1973年,横道河子微波站副站长吴明昆看王庆久的人品好,就对他说“庆久,到微波站来吧。微波站是玩技术的,属保密单位,很有发展前途。”王庆久心动了,他看到山上的微波塔,心中有神圣感和神秘感,就调来微波站,当上了行政管理员,每天的工作是往海拔890米高山上背粮、背水,有时一天要送两趟。那时山道险峻,遇上风雪天,连牛车都上不去。
那时微波站刚成立,条件非常艰苦。职工上山下山全靠步行,因为没有上山的公路,有公路也没有车。而且要背着粮食、蔬菜和饮用水。哺乳期的女职工就更困难了。女职工王平和王莉休完产假后,用一根带子将一块木板挂在胸前,上面放着婴儿,身后背着婴儿的衣服、玩具和尿布,跋涉5公里上山值班。后来,省微波总站给基层站配备了牛车送职工上下班。那时省总站到微波站检查工作,接站的基层站领导身边都停着一辆牛车,用“牛吉普”送他们上山检查工作。1976年冬天,下了一天一夜大雪,沟满壕平,阻塞了上山的路。可偏偏这时山上值班员断水了,王庆久当时正在发烧,听说后二话没有背上20多斤饮用水就上山了。走到半路,他感到十分疲劳,浑身冒虚汗,越来越迈不动步,想靠在一颗大树上休息一会儿,却一下子倒在大雪里昏了过去,路过的值班员发现了他,才捡回了一条命。
1984年3月,王庆久调到九江泡微波站当站长兼党支部书记。九江泡是个后进站,管理混乱、队伍涣散,凹凸不平的庭院杂草丛生。杂乱无章的办公室迎来了第九任站长,职工冷冷地看着王庆久。王庆久带领全站职工整顿治理微波站,山站食堂炉灶常年失修,做饭冒烟,职工经常吃“夹生饭”。王庆久钻进黑天棚修烟囱,弄得满身都是黑煤烟,只有白眼珠是白的。7月的一场暴风雨,把距微波站30华里的一根高压电线杆刮倒了。王庆久马上带人去抢修。只见电杆歪倒在一片积水中,大家面面相觑、束手无策,众人正犹豫之间,王庆久挽起裤脚,趟进水里干了起来,其他人也纷纷下水,很快修好了线路,恢复了供电。站里一个职工家失火,门窗都烧毁了。眼看过冬了,王庆久心急如焚,找来旧门窗修修补补,给职工安上,职工说从未见过这样好的站长。4个月后,九江泡微波站甩掉了落后帽子,顺利通过了总站的企业整顿验收。
1985年,大年三十的傍晚,王庆久只身一人背着为山站职工准备的年夜饭和冻饺子,妻子不想让他上山,王庆久说我年年除夕在山上跟大家过年,今年怎么能落下?王庆久伴着小镇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上路了,他要攀上锉草顶子山。王庆久在山路上艰难地走着,突然间一股极度的疲劳感涌遍全身,双腿酸得不听使唤了,一下子跌坐到了雪地里,雪地上留下一个大雪窝子……。过了一会儿,他挣扎着爬起来赶路,累得实在不行了,又坐在雪地里,又留下一个大雪窝子……。就这样,他咬紧牙关坚持着,走走停停、停停走走,最后踉踉跄跄地进了机房,同事们看到他浑身是雪、满脸蜡黄,大口大口喘着粗心,内衣内裤都被汗水湿透。那天他在山路上留下了17个大雪窝子。此时的王庆久已是个血癌晚期患者,可他不听同事和妻子劝阻,不去医院看病,罹患重病却浑然不知,难受了就大量吃感冒胶囊,结果又加剧了病情。1985年,省微波总站安排他去天津治疗,当他得知护士给他注射的是进口药物,价格很昂贵,他就不让继续用这种药了,说用点儿消炎药就行了。护士给他输血,他说我这病输血没有用,白花钱。并张罗着妻子快点儿带他回家,站里的经费不足,不能让我一个人都用完了。
1985年秋天,王庆久像春蚕一样吐出了最后一缕丝,生命定格在了43岁,尽瘁于大山,倒在了征途上。锉草顶子山一片呜咽;苍天有灵、垂泪数日,为这位优秀的邮电儿女、优秀的共产党党员送行。
凝结在王庆久身上的邮电人禀赋、邮电人情感、邮电人精神,构成了大发展时代的灿烂星空。黑格尔说:一个民族有一群仰望星空的人,他们才有希望。我们抬头仰望,䌓星璀璨,奋斗者不朽,奋斗者精神永存。